梅莉·索博士的回收工作由基金會全部承包，而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則是Clef博士全權處理。立香是在計劃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了Clef博士詳細的情況，所以在約談喝咖啡的時候，他就帶著機動特遣隊趕了過來。

“總之這次完成的不錯。”Clef博士對立香說，“幹凈利落，算是一次不錯的實踐工作吧。”

立香躲在桌下沒看到梅莉·索被處決的現場，但是僅僅看著墻紙上噴射狀的血跡和汙漬，大概能猜出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聞到了包廂裏的硝/煙味兒，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Clef博士，你們的工作都是這樣的嗎？”立香遲疑了一下詢問道。

“也不全是這樣。”他回答，“這樣算是很輕松的了，沒有對基金會洩密，也沒有造成大規模人員傷亡，更加沒有造成異常性收容失效，你看，確實很容易。”

Clef博士又補充了一點：“除了麻煩一些，算是最簡單的現實扭曲者的處理了。更加麻煩的我也遇到過，梅莉·索失敗的原因就是她太想當然了，結果智商完全不夠。構不成太大的威脅。當然，對於你們來說她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可是真的——太弱了。”

立香點了點頭：“那麽他們現在能恢覆正常了嗎？”

“不知道。”Clef博士說，“或許會殘留一部分被扭曲的意識吧，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回去想想辦法，總能解決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拍了拍立香的肩膀：“去處理那些覆仇者聯盟的事情吧，我想這方面你肯定比我更管用一些。運氣好的話，就不用給他們做記憶清除了。”

“誒，為什麽？”

狡猾的博士笑了笑，按下自己的帽子：“被用那種方式扭曲意識，並且被意/yin之後，你覺得會有誰不留下心理陰影呢？這件事交給你，回頭給我一份處決報告書。給你批準幾天的假期，先忙完這個再回來報道吧。”

看來基金會還是沒有放松對立香的管控，但是這樣相對溫和的方式立香也不是不能夠接受。於是她看了一眼在現場善後的機動特遣隊員們，就轉身離開返回紐約聖所。

從立香出門開始就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彼得和瑪修時不時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還不停地看表。然後終於在氣氛變得斯特蘭奇博士要訓斥的時候，立香回來了。

瑪修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立香：“前輩，你回來了！沒有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立香被這樣熱情的擁抱沖擊了個正著，她後退兩步扶住瑪修：“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的，已經解決了。”

彼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終於恢覆到了以前的平靜了。”

斯特蘭奇博士也松了一口氣：“不錯，解決了就好。我想問一句，那個梅莉·索怎麽樣了？”

立香坐到了沙發上，握了握彼得的手緩解了一些他的壓力：“嗯，Clef博士把她處決了。他說這樣就行，我就是負責把她引出來而已。”

斯特蘭奇博士挑挑眉：“處決？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動的手對嗎？”

“是的。”立香點頭。

斯特蘭奇博士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因為這種人變成犯人真是太好了。看來那位Clef博士也還算有良心，沒有讓小女孩兒殺/人。”

除了在擔心立香會不會有危險的同時，他們也在害怕萬一真的起了沖突，立香會不會動手殺人這件事。不如說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好在並沒有發生這種慘劇，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立香立刻想起來：“對了，Clef博士說可能他們會留下後遺癥。要不然我們去看看斯塔克先生他們怎麽樣了，如果還存在對梅莉·索能力的影響，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關於這一點斯特蘭奇博士非常淡定：“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先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吧。”說著就打開了通道，讓彼得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彼得跨過通道來到了托尼的家裏，萬幸的是這會兒托尼還沒有睡覺，而房屋的警備系統也沒有對他產生排斥反應。托尼看到彼得突然出現，只是驚訝地擡了擡眉毛。

“彼得，什麽時候值得你大半夜跑到我家來？”托尼示意彼得坐下，“要來杯水嗎？”

彼得感覺似乎原本的斯塔克先生在慢慢地回歸，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斯塔克先生，您的婚禮什麽時候進行？”

聽到這個詞托尼有些驚訝：“我才求婚完畢，至於婚禮大概要過段時間吧……等下，我好像記憶有點紊亂？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環視了一圈，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屋子裏多了一些女性用品。甚至床頭的和小辣椒的合照都不見了，而小辣椒似乎也不在家裏。

“接通小辣椒的電話。”托尼毫不猶豫地聯系起她，他覺得好像這突如其來的違和感讓他十分不安。而這段時間的記憶似乎都變得朦朦朧朧，看不太清楚了。

而電話接通之後，小辣椒有些疲憊的聲音響了起來：“托尼，我很忙。”

“你為什麽不回來，現在應該不是辦公時間吧？”托尼問，“難道我又讓你生氣了嗎？”

小辣椒有些疑惑，她這段時間一直睡在公司裏沒有回去。但是為什麽會這樣，托尼不是老老實實在紐約呆著，也沒有再去做危險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麽她還要睡公司呢，記憶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

“托尼，我不知道。”小辣椒說，“我覺得好像家裏多了一個人，而我不應該在哪裏。托尼，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托尼感到有些暴躁了：“問題是我什麽都沒做……算了你先在公司休息。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好。”小辣椒一貫還是信任他的，於是就切斷了通訊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剩下的留給托尼自己處理就好。

掛斷了電話的托尼看向彼得：“你知道一些什麽的吧？”

“這個……”彼得覺得實在是難以說出口，畢竟他很懂托尼這種心情。如果轉換立場，他是那個被蠱惑的人，一旦知道真相是真的會暴怒的。所以他真的很不好告訴托尼，但是這不得不說。

結果就在他醞釀臺詞的時候，托尼發現了自己手機裏的一張照片。是梅莉·索和他的合影，托尼皺眉：“我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女人？為什麽感覺好像那段時間想不起來的事情都和她有關系？”

他看向彼得：“你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對嗎？”

於是彼得斟酌著把事情告訴了托尼：“斯塔克先生，你被一個可以扭曲現實的人纏上了，她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讓你愛上了她，並且打算和她結婚……呃，順帶一提，她還勾引了美國隊長……”

托尼聽完之後，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面無表情，看起來像是很生氣的樣子：“我對她承諾了什麽嗎？”

“要和她結婚，和波茲女士取消婚禮。好像……還有把斯塔克工業的CEO位置也給她……”

托尼仰天長嘆一口氣，彼得以為他會極端生氣，但是事實上托尼比沒有那麽暴怒。果然成熟的大人和孩子氣的少年不太一樣，托尼揉了揉眉心。

“那麽看來，她是讓她自己取代了小辣椒在我心裏的地位，是這樣吧？”

彼得點點頭：“可能是的。”

“那麽人呢，怎麽樣了？”托尼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我想這個問題應該被解決了吧，不然我現在應該還沈浸在‘愛情’的喜悅裏，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是的。”彼得點點頭，“她已經被處決了，我就是來看看您有沒有好一點。”

托尼扶住額頭：“說實話我覺得很糟糕，可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來疏導一下。不過別擔心，這對於我來說其實不算太糟糕，畢竟她看上的只是我的錢和人，而不是更可怕的東西。”

彼得似懂非懂，但是他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應該留給斯塔克先生自己獨處。於是他禮貌地告辭了，並且被托尼邀請明天下午共進晚餐。

“先替我謝謝你的小女友，我想你是完全不擅長搞這種事情的。”托尼說，“回去吧，別擔心我沒事。”

隨後彼得在第二天和立香兩人一起去見了深受其害的美國隊長。而除了他之外，房間裏還有一個人，是冬兵巴基·巴恩斯。

“看來有小朋友來看你了。”巴基拍了拍史蒂夫的胳膊，“我先走了，你和他們聊聊吧。”

立香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史蒂夫感覺到了擔心：“你還好嗎，隊長？”

史蒂夫的房間裏有一個老式的留聲機，這會兒正在小聲播放一張黑膠唱片。舒緩的歌曲讓人聽得有些心酸，兩個小朋友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史蒂夫站了起來，對他們露出微笑。

“我沒事的，這都過去了。”

“隊長……”立香和彼得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比起和托尼和盤托出那些事情，似乎史蒂夫這邊要更加難以開口一些。“你要出門嗎？”

史蒂夫點點頭，然後去屋裏換了一套衣服。他穿著白襯衣和黑色的西裝，面容英俊好似雕像一樣，“抱歉，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兩人只好告辭，離開了史蒂夫的家裏。而更換完畢衣服的史蒂夫出了門，他先去了一趟花店，買了一束鮮花。然後抱著花慢慢地沿著街道走到了墓園。

他來到了佩姬·卡特的墓前，在墓前放下了那束鮮花。

“沒有你比你更加適合當我的舞伴，佩姬。我回來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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